落語心中

＊OOC、私設

＊人設取至傳聞秘事的學長、其餘腦補

＊感謝各位抽空觀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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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法國卡爾卡松，如夢似幻的童話故事景致，中世紀的建築，彷彿落入時光隧道，徜徉在狹窄蜿蜒的鵝卵石街道與古樸老屋，忘卻繁忙的時間。

手工皮鞋踩上了淺灰的石階，眼前聚會規模甚小，但來賓卻各有來頭，該領域的頂尖知識份子、商業巨頭、當紅明星聚集於此，彰顯主辦人的地位名聲，陳祁來回張望，終於在位於角落處發現人影。

「澤言，好久不見。」順手拿走侍者手上盤中的酒杯，撈起桌上的頂級紅酒往裏頭倒，跟李澤言並肩站在一塊。

「陳學長，好久不見。」李澤言伸手握住鬆開，目光又移至會場上。

「多久沒看你出席這種宴會了，還通知我一起來。」

　　陳祁是李澤言的大學學長，或許是相近的年紀與思想，兩極的個性也在短短幾年相交至深，成了難得的摯友，華銳草創時期一同奮鬥將之壯大，攀升顛逢時、陳祁告訴李澤言、他想回老家繼承農田，淹沒在爾虞我詐的商業漩渦載沉載浮，想念起那純樸的民情與悅耳的風聲，看著錢也夠用了，工作交接結束雙手一揮、趕緊回老家去。

當時的李澤言沉默許久，只說了句『保重身體』後就收下他的離職書，看著陳祁離開。

離開華銳，但雙方的連絡從沒斷過，隨意又仔細告知對方生活近況，公司內容與農村生活寄存在彼此的私人信箱。

　　「陪人來。」輕抿一口，李澤言如實告知。

還在華銳時就知道他多不喜歡無意義的社交活動，所出席的任何場合都將利益化為最大值，其餘噱頭淫靡的派對，他幾乎沒參加過，連去露面都不肯，陳祁對此幾乎是來者不拒，因此李澤言推辭不掉的，由他全權負責。

見他只是站在會場的最角落，幾乎不與人搭話，陳祁自己歸納出了結論：「信裡講的那位嗎？」

　　大學就見識過這座冰山的魅力，即使散發生人勿近的氣息，依舊有許多勇敢的女性嘗試追求他，再被他各種方法拒絕。

還以為李澤言要與名為情人實為工作的走下去，前幾個月在信件裡看他用極其憋扭的方式告訴他有了另一半，雖然其他都沒解釋到，但陳祁粗估這是此生最震驚的事之一。

「嗯。」

順著李澤言的視線，落在一位嬌小的女孩身上，眉目清秀、披肩棕髮，模樣討人喜歡，看得出還未適應這類型場面的陣仗，卻有著幾分架式、捏著錄音筆訪問來賓。

談吐的動作間得知她相當緊張，放下的手緊緊握著高級小禮服，那塊區域被她捏得難以撫平。

　　「啊、我想起來了，她是佐湮影視的製作人吧？」幾年前李澤言投資一家即將倒閉的影視公司，這讓陳祁相當不解，但因相信他的判斷也沒多說什麼，這件事一直藏在心裡，現在總算有了答案。

「她的衝勁讓我想賭賭看、也確實交出讓人滿意的成績。」看著陳祁思想逐漸偏離，李澤言一句話又將他扯回來。

「我還以為有什麼浪漫的事情會發生。」

「學長，請把你那多餘的浪漫收起來。」

　　看著嬌小的身影在人群中竄上竄下，最後頂著泛紅雙頰興沖沖得跑過來，接著一臉疑惑而不失禮的問候陳祁：「您好，我是佐湮影視公司的嵐。」

「妳好，我是李澤言的大學學長陳祁。」朝著嵐的手背輕吻了下，這是常見的社交禮儀，只是眼前的小姑娘似乎還沒習慣，原本泛紅的雙頰又加深了幾分。

「啊！有聽過李澤……李總提過，久仰大名！」一掃方才的羞紅，臉上掛滿了好奇與興奮。

「澤言大學時的糗事我可是瞭若指掌，要不……」

　　「學長。」平淡卻不容忽視的音調硬生生打斷他們，眼神掃過對方，陳祁嘆了口氣：「別這樣嘛，我正在讓你的小女友更認識你啊。」

「不用勞煩，她已經足夠認識了。」

「真愛面子，連剛開學迷路都不能說嗎……」

「迷路？！」

「……妳該回去工作了。」

「可是……」

「該回去了。」

　　李澤言催促著不甘願的嵐回工作崗位，陳祁幸災樂禍的心情全寫在臉上，終於有個可讓他大肆宣傳澤言軼事的對象了。

她小跑步回到同事身邊，一改方才想聽八卦的態度、認真對著接下來的活動。

　　陳祁夾了盤食物又回到李澤言旁邊，按捺不住情緒問著：「好羨慕阿──怎麼有那麼可愛的小女友？」

「……因為她很好。」掙扎許久，李澤言給了似乎無法滿足陳祁八卦的答案，

只是還沒來得及追問，他就被一位長期合作且有私交的國外公司執行長認了出來、拉著融入他們的社交圈。

　　身邊的人都去忙了，只能自己到處走走看看，雖在華銳崛起時就退出商界數年，還是有少數幾人認出且上前攀談，在各種話術技巧中周全又順便套出些情報，陳祁對自己絲毫沒有退步的應酬能力相當滿意。

觥籌交錯之中看見一隻小巧的身影晃到花圃，推卸了其他的邀約跟上前去。

雖然人並不密集、但長時間在人群間竄上竄下讓稍微缺氧的腦袋有些暈眩，將工作結束掉後、嵐趕緊跑到人煙稀少的花圃旁，靠著欄杆大口呼吸新鮮空氣。

　　「還好嗎？」

眼前冒出杯果汁，抬頭一瞧、笑著接過玻璃杯：「謝謝學長。」，嚥下幾口、抓緊機會問著：「以前的李澤言是什麼樣子啊？」

「別跟他說我講的、不然我就完了。」陳祁頑皮得笑開了嘴，轉過身趴在欄杆上頭：「怎麼說呢，就像童話故事裡面的王子吧，聰明帥氣又能幹，可惜不太親切。」

頭微微仰望、瞇著眼看著過亮的天：「不知道以前發生甚麼事情、但從剛認識到現在、他一直都是心事重重、好像想彌補什麼的拼命工作跟提升自己，除了經濟還去雙主修法律，開公司後下課完還要開會，會結束了就留在會議室打報告或作業，我從沒看過他休息。」

　　「正式營運那天我們去酒吧慶祝，當時灌太多難得把他灌醉了，他斷斷續續說有一件很後悔的事情，不過他已經找到彌補方法了。」

陳祁若有所思望著嵐：「畢竟是私事他不講我也不方便問，衷心希望妳是那個『方法』。」

「他是溫柔善良的人，刀子嘴豆腐心，雖然那把刀子有點太利了，希望妳多多體諒他，身兼學長和朋友，他是全心全意的。」

　　傍晚的風有些涼意，緩緩拂過會場，捲起嵐未紮起的髮絲，輕搔著染紅的臉頰與頸脖，用力點了點頭：「我一定會的、我保證。」

陳祁拍著嵐附近的欄杆，目光掃到四處張望的李澤言，朝他揮著手臂。

　　李澤言健步如飛，一臉無奈看著陳祁：「別跟她灌輸無聊的事情。」

「你怎麼如此無情，看到嵐是開心得臉都亮起來了、結果對我是冷言冷語。」摀著胸口、蹙眉哀嘆，陳祁是十足的戲子。

「……飯店在那裡，快走吧。」無視陳祁的胡鬧，李澤言牽起嵐的手離開會場，前者只能撓了撓頭髮、跟了上去。

　　他們所下榻的飯店房間內有設置自助廚房，李澤言在兩個鍋子前忙碌，很明顯用各種方法不讓嵐有機會碰到把手，後者只能噘著嘴被趕出廚房。

「乖乖坐著等著吃高級料理也是不錯的啊。」

「我還不吃垮他。」

「要吃垮他可能要吃上好幾輩子。」

　　客廳傳來的嬉笑聲讓待在廚房忙碌的李澤言有些開心又不是滋味，開心能讓朋友自己認識了解並喜歡他此生的摯愛、不是滋味他們交談的時候笑得那麼開心，在兩個情感衝擊下還是準確無誤的完成料理。

「嵐、進來幫我端出去。」好不容易能將她從陳祁身邊支開一下，李澤言喊得特別宏亮。

　　聽見走近的腳步聲，李澤言頭也不回將手伸長，朝著聲響的方向攬了過去，手感卻是結實的肌肉。

「澤言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主動───」陳祁一臉嬌羞、雙手抱住自己身體不停扭動，看起來有多嘲諷就有多嘲諷。

　　「……過來拿著。」定是習慣他的惡搞，李澤言相當冷靜朝著站在遠處笑彎腰的嵐喊著，嵐趕緊跑上去接過食器。

「可以先喝喝看嗎？」看著色澤飽滿的湯品，嵐忍不住開口問了。

「馬上就開飯了等不及嗎？」嘴上不饒人，但還是舀了一杓送嘴裡。

「這不是我們上次去吃的那間店嗎？」入口瞬間雙眼亮了起來、朝著李澤言笑彎了眼。

「笨蛋。」伸手揉了揉腦袋，眼底是藏不住的溫柔與笑意。

「去戴手套，很燙。」看她光著雙手就想接過盤子，眼神示意著桌上的手套。

「我來了！」揮著套上手套的雙手，李澤言仔細確認她確實握好後才鬆手。

『我快要瞎了』站在一旁看完全程的陳祁心裡如此想。

　　李澤言好久沒在用餐時感到如此無奈又無助，不斷阻擋陳祁爆出自己的糗事，只是看著嵐那麼開心的笑臉、也任由他去了。

從迷路到同學把他誤成老師、直至畢業頒獎的時候為了躲掉一些女生的猛烈攻擊誤闖校長辦公室，整個餐會除了李澤言外、另外兩個笑到不能自己。

　　收拾完碗盤，陳祁拎著外套打了通電話叫車，端著水果出來的李澤言有些錯愕：「要走了？」，稀少的見面次數讓他們格外珍惜，這次只停留了半天的時間，短暫的有些愕然。

「下次吧，我是顆聰明的電燈炮、澤言趕快把自己嫁出別讓我乾等了。」

「……學長！」

　　下了樓梯、開了一旁待命的計程車，指引完目的地吐一口氣、斜臥在後車座。

「真好，我也想要女朋友啊────」

Fin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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