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語心中

＊OOC、私設

＊超極限趕文

＊感謝各位抽空觀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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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末將近，員工們早已進入放假狀態、停下工作閒聊，剩妳一人還在辦公室裡跟年終報告奮鬥。

『下次不會再拖了！』

不久前才跟李澤言下的戰帖眼看立馬破功，用暖暖包捂熱發冷的指尖，時鐘的短針朝著數字六逐漸靠近，心底越是絕望。

「老闆我們先下班妳自己加油！新年快樂！」

外頭嬉鬧與收拾的聲音逐漸增大，當代表的悅悅打開門朝著自己揮舞幾下手臂就擠電梯去了。

「你們這群沒良心！」

瞪著只留下昏暗的走廊燈，妳憤怒用力按下enter，游標跳到下一行，但離完成還遙遙無期。

不只擔心報告在期限內交不出來，更心急李澤言的生日，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，只差裝飾在牆上，去年妳策劃的不少主題全都半途而廢，幾天後李澤言在生日那週說要出差沒辦法回國，懷著感謝又歉意，給他一個很久很久的擁抱。

總覺得自己有些過份，甚麼事情都不該成為放他鴿子的理由，尤其看過他那稱得上地獄的工作量，相較下自己顯得遊手好閒。

今年市場異常動盪，沒有他出手庇護，幾次的危機又會讓公司回到破產邊緣，但沒有事後說教、只是拿著報表拍拍自己的腦袋。

『他對我失望了嗎？』

低落的情緒走向悲觀又立刻拋棄這個念頭，如果想罵早被罵到臭頭，他不會給自己偷懶的時間，專屬的鈴聲引起注意，妳鮮少這麼不希望來電者是他，尤其在快截止與已超過繳交期限的時候。

「還在趕報告？」

「……對。」

「下來吧，回家了。」

嘟嘴臉皺成一團，身體還是誠實加快動作，跟駐守警衛道別後離開大樓，李澤言的車子如往常開著燈並停在第三棵行道樹旁邊，自從某次妳開錯車門鬧個大烏龍後他便開盞暖黃燈讓妳當路標。

「怎麼還穿這件，羽絨衣放在門口。」蹙眉看著妳身上薄薄的外套：「是想感冒嗎？」

『羽絨衣會讓自己看起來很胖！』

如果照實回答獎品應該不只有他完整的鄙視眼神，再嚴厲些會加上扣押甜點跟下午茶。

妳尷尬系上安全帶：「我以為沒有很冷，下次會穿。」

「哦、下次。」低了溫度音調殺傷力十足，動手調高暖氣溫度跟風向，吹拂在臉上暖風讓妳發出舒爽的鼻音。

「還說不冷。」

「我錯了。」

手刀輕敲在額頭上，是告誡也是寵溺，你喜歡他這樣，嚴厲與窩心並存。

「晚餐想吃什麼？還是妳準備好了？」

「火鍋！」

飯後就被趕出廚房的妳洗完過燙的澡、全身熱呼呼的橫躺在懶人沙發上，將採在地板而逐漸冰冷的腳尖塞進抱枕堆，不一會被雙溫熱的大掌拉出來套上毛襪：「說多少次？穿襪子。」

「一起躺著！」揪住他的衣角輕輕扯了幾下，李澤言拿著的平板坐下，抬起妳的上半身靠在自己腿上，再拿了一條電熱毯蓋住，把看一半的小說塞在妳手裡。

耳邊是李澤言平穩的氣息，精油噴霧的風扇盡責把香氛打散在室內，揉進溫暖的空氣，這是你們喜歡的冬日夜晚，相處即將進入四年，起初的轟轟烈烈邁向細水長流，到了一個眼神或動作即可理解對方的需求，僅限李澤言，妳並沒有。

「怎麼一直動來動去？這本書膩了？」

「沒甚麼心情看。」

妳翻過身面朝李澤言，在腹部上蹭了蹭，伸手環繞住對方的腰後就動也不動了。

「怎麼了？」發現超出日常的撒嬌，細長的手指夾帶輕撫梳理著髮絲，妳舒服得闔起雙眼。

「沒事，只是想躺……」有時候沒由來單純只想對方摸摸自己，翻了個身、視線直盯著凸起的喉結，問著：「李澤言，我們在一起四年了，你覺得我現在怎麼樣？」

「很笨。」紫色的瞳仁充盈笑意，趕在妳炸開前補上一句：「但是我很喜歡。」

「……」

這幾年下發現李澤言有時也很幼稚又孩子氣，逗到生氣後再安撫順毛，自己真是太好打發、但偏偏很吃這套。

「又聽到什麼？」順毛的動作停止了，李澤言將妳搬回正面，拇指跟時只輕輕捏住雙頰，強迫妳直視自己。

「沒有、是我自己胡思亂想，真的。」

「適可而止。」

的確，先不用他人的閒言閒語，那鑽牛角尖的自問自省就能讓自己陷入嚴重低潮，好在回復的速度日漸增長，使用食物跟睡眠效果更甚。

「不過、你不會對我有什麼期待嗎？」

「有。」鬆手後改用兩指戳戳有些發福的臉頰肉：「不要熬夜，多多運動。」

「已經很努力不熬夜啦！」

「是誰昨天一點才睡覺的？」

「後天的消夜我們來煮蛋花湯！」

「不許下麵。」

話題內容跳躍幅度之大，但總能在某處交結成功，寧靜且吵鬧持續好段時間，暖氣的吹送下整個客廳已經暖烘烘的，意識越飄越遠，一不留神的飛走。

工作全處理完的李澤言搖了搖妳的肩頭，發覺妳早就不醒人事，嘆了口氣，抱回臥室的床上，放下去時枕頭發出細微壓住紙本的聲音，伸出手抽出幾張佈了摺痕的紙張。

「嵐的年末報告？」翻開封面，第一頁是正經八百前言：

『李澤言，我猜你現在一定緊皺眉頭的盯著這份報告，然後心底罵一聲笨蛋之類的，先把我的話看完！有這個想法是某次訪談節目，其中個明星在講老掉牙的如何督促自己提升自我，求學階段我對這個方法很嗤之以鼻，但當天監製的時候卻有不一樣的感受，可能是叫死性不改的我做點改變。』

「倒是有點自知之明。」薄唇輕啟，掌心小心翼翼拍拍妳裸露的肩頭，將滑下的被子再拉上點。

『你現在一定在笑！但這次就不計較了，畢竟、你從來沒有放棄過我，從一開始。』

指尖些微彎曲，指腹摩娑著肩頸的肌膚，一點一點的安慰。

『沒自信又自卑，跟我在一起很辛苦吧？先鬆開眉頭別急著罵我笨蛋！』

再次皺起的眉頭，手指向上移動捏了捏臉頰以示懲罰，下一頁是妳各種圖表紀錄，簡單明瞭不拖泥帶水，記得第一次見到妳的報表時的腦內衝擊，整個畫面塞滿文字跟圖片，慘不忍賭。

薄薄幾張李澤言看了許久，裡面記錄著這四年已達成的目標跟今年的預設目標，尚未達標的在前方用手繪方式塗鴉著哭哭臉的妳，已達成的是自己微微勾起嘴角，舉凡日常生活瑣事到公司內部營運，視為生命的甜點也規劃進去。

「真是笨蛋。」

下一頁的結語，短短幾句讓李澤言的嘴角更明顯的勾起，紫色的眼眸充盈溫柔。

『但是，我好喜歡你，也開始喜歡喜歡你而努力的我了。』

『聽起來又笨又傻，不過就結果來說算不錯吧？有達到你的期待了，少亂跑少煩惱少逞強、多點傻笑多想著你。』

迷迷糊糊醒來後發愣了會，用力甩了甩腦袋，一起身就看到床頭櫃放著整齊的紙張，妳急得連滾帶爬滑下床。

「李澤言！！」還沒穩住身子直覺大吼對方的名字，回覆妳的是急促的步伐聲跟疑惑的嗓音：「怎麼了那麼大聲？」

才發覺自己腳麻得動不了，只能倚靠床頭櫃爬起來：「你怎麼提前偷看我的禮物！」

「看看時間。」打開手機螢幕湊近，時間早已過了十二點：「還好，至少不像上次把週年紀念記成前一天。」

「那是閏月的錯！」

「直接用三百六十五乘三也是很有創意。」

「閏月！」

「不鬧了，過來。」傾身抱起妳移動到客廳，途中妳大翻白眼：「在鬧的到底是誰啊？」

客廳裡尚未裝飾的地方李澤言已經補其了，妳笑彎眉眼：「李澤言你是不是也很期待？」

「嗯，很期待。」溫熱柔軟的觸感落在額間，胸腔內的共鳴震動肩頭，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尖，妳奮力又扭又躲硬是拉開距離，結果兩人一前一後倒在沙發上，壓得李澤言悶哼了聲。

「我壓到你哪裡了？」妳緊張兮兮靠近李澤言，混亂間好像是肘擊到他的腹部。

「沒事。」把人壓在自己身上是一勞永逸，省得驚慌失措順便安撫情緒：「報告上，妳不是問我結果嗎？」

「你怎麼看到報告了？我記得收在──」

「枕頭底下。」

「枕頭底下！」

「我好久沒看到這麼古早味的藏東西方式。」

「……」

李澤言好像把這幾天調侃的額度全塞到現在，妳腦羞得轉過頭去怎麼樣都不想理他，只是腰間上的雙臂又收緊了些，暗示視線該回到自己身上，心不甘情不願地抬頭就看見他紅透的耳朵：「我的願望，是妳能一直好好的。」

Fin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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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：砍掉一半以上的東西ＱＱＱＱＱ之後在其他篇補上ＸＤ